老爪印

For the greater love.

【GGAD】狼和狐狸的故事(AU如题 小甜饼 补档)

写在前面:AU狼X狐狸,一个愚蠢的孵化鸡蛋仔(大误)的睡前故事,短小,一发完结,ooc慎入(重发版)



冬季,大雪过后,白灿的日光照耀在深厚的雪层上,闪烁着细碎的亮光。

在森林深处一个隐蔽的,温暖干燥的洞穴里,蜷缩着一只狐狸。

它红色的皮毛像蜜一样光滑柔软,四爪垫在肚子下,小小的脸枕在蓬松的大尾巴上,看起来是一只健康的普通的狐狸,但不寻常的是它的那双眼睛——不是黄色的、棕色的,也不是金色或者棕红色,那是一双蓝眼睛。

也许是它生在湖边的缘故。它的母亲给了他漂亮的皮毛和灵巧的四肢,而黑湖则给予他和湖水一样清澈的颜色。

它的身下垫着厚厚的干草,隔开了地上冰冷的湿气,阳光从洞口挂着雪的枯藤丛溜进来,狐狸眯起眼睛,舒服地抖了一下大耳朵。

它听到了远远的,雪地咯吱咯吱的细微的声响,闻到了一种亲昵的,熟悉的气味越来越近,它伸了伸前爪,好像要站起来,但是又窝在那里没有动。

不一会儿,一只金灰色的大脑袋顺着阳光拱了进来,毛发厚重的肚皮和修长的四肢还粘着雪,寒风顺着它的身体钻进洞穴,狐狸抽抽鼻子,打了个喷嚏。

这是一匹体格健壮的狼,当他把尾巴收进来,原本还算宽敞的洞穴变得有些狭窄。

狼低头嗅了嗅狐狸的屁||股,狐狸懒洋洋地抬起尾巴抽了一下它的头顶。

它偏偏脑袋,又用鼻子拱了一下狐狸热烘烘的肚子,四只脚原地踏了踏,磨蹭着转了个圈,背靠着洞口趴了下来。

狐狸蓝色的眼睛眨了眨。

狼蓝色的眼睛眨了眨,它鼻子里喷出来的热气让狐狸觉得很舒服。

“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肿了,盖尔?”

狐狸挪动了一下前肢,凑上前,用尖尖的吻戳了戳盖尔鼓鼓囊囊的腮帮子。

“像只松鼠。”它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。

盖尔抖了抖耳朵,颇为骄傲地看了它一眼,缓缓张开嘴。

一个,两个,三个,三个椭圆形的,白色的,带着斑点的,涎着热腾腾的口||水的蛋,从那长着利齿的大嘴里滚到了干草垫上。

狐狸愣住了:“你在做什么?”

盖尔把蛋往狐狸的脸前拱了拱,猩红的舌头舔了一圈嘴,开口愉悦地说道:“你应该吃这个。”

阿尔用它的前爪拨弄了一下光||溜溜的蛋,把它们推到一边,坚定地拒绝了狼的要求:“这东西是给小崽子吃的。”

对所有生活在这片北方森林的动物们来说,冬季都相当难熬,天寒地冻意味着几乎没什么食物可吃,大多数的捕食者都会选择冬眠来节省体力平稳地度过寒冬,然而狼和狐狸却是例外。

原本狐狸只需要挖一些啮齿动物或者虫子野果之类的东西果腹就好,但这只名叫阿尔的红色狐狸已经跟在狼的身侧喝血吃肉五个月了。

阿尔的母亲一次外出觅食后再也没有回来,没多久,一只猞猁就袭击了它们的巢穴,年幼的毫无自保能力的兄弟姐妹们都填进了那只大猫的肚子,而在山坡后的树根里挖蝉的阿尔保住了一条小命。

猞猁没有停留太久,吃饱后就扬长而去,留下一地狼藉。

阿尔在充满了血腥气的洞口烦躁地徘徊着,发出尖细的哀伤的嚎叫。它过于悲恸以至于没有意识到,鲜血吸引来了更可怕的野兽。

一只旅经此地的年轻的狼顺着血气出现在屠杀的现场,它纯粹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前来一探究竟,幼鹿鲜嫩的骨肉在胃里还没有消化,它需要在寒冬到来前寻找合适的地方建立起自己的领地,否则在冰河消融之际,秃鹫可能会绕着他凉透的尸体舞蹈。

阿尔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已经太晚了,在一阵虚张声势的龇牙咧嘴的打斗后,它结结实实地被健壮的狼爪按在了地上。

这只狼,有着比狐狸还要狡诈的头脑。“我要征服这片土地,你来给我指路,”狼命令道,“我随时可以吃了你,不要耍花招。”

当皮肉上扣着锋利的爪牙,摇头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。

就这样,非常奇异的怪事发生了,孤苦伶仃的狐狸和形单影只的狼,为了保命结成了同盟。

这只名叫盖尔的狼本来打算在大计完成后就把狐狸吃掉,毕竟秋季的猎物吃起来总是格外肥美,然而事情往出人意料的方向一路狂奔,等盖尔回过神来时,它的计划已经从“让狐狸填饱我的肚子”变成了“让狐狸给我生一堆崽子”。

一匹狼掉入了恼人的爱河,而对象是一只养熟待宰的狐狸。

它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大概可以写满森林里的每一片叶子,而等到第一片黄叶晃悠悠地打着旋儿落在草地上,狼和狐狸就相爱了。

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他是把我当幼仔养的,阿尔愤愤地想。

“狐狸很小的时候才会吃蛋,”它又强调了一遍,认真地和狼解释,“小时候的牙很小,咬不动肉的。”

“好吧,”盖尔抖了抖耳朵,“那我们可以把蛋养大了再吃。”

“你从哪里弄来的蛋?”

“捡的。”实际上是从一只地鼠手里抢的,地鼠发现了蛋,狼发现了地鼠,狼抢走了蛋。

盖尔一高兴就忘了咬死那个可怜的,半梦半醒没什么肉的小东西——这么丢人的事,还是让它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吧。

阿尔没有怀疑地点点头,盖尔每天都要出去,有时候是觅食,有时候是巡视,它常常会捡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回来,因为虽然不怎么忧愁温饱,但阿尔还是习惯于在地里埋点儿食物。

“你有时候像一只狐狸。”阿尔挠了一下盖尔的鼻子,盖尔看了它一眼,一爪拍在它的脑袋上,一狼一狐哼哧哼哧地张着嘴作势去咬对方的后颈,缠着四肢打作一团。

阿尔突然想起来它们还不知道怎么把蛋养大。

“不要闹了,你知道怎么养蛋吗?”

“把它们放在肚子下面,然后就有鸟孵出来了。”

“像母鸡一样?”阿尔问。

“像母鸡一样。”盖尔自信道。

“好吧。”

阿尔用爪子把三颗蛋扒拉过来,看了一眼,然后迅速地把它们塞到盖尔的肚皮下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盖尔一下子窜起来,头撞到洞顶,泥灰哗啦啦落下来。

“孵蛋啊,趴好,没事的。”阿尔安慰它。

“为什么是我孵?”盖尔惊讶地问。

“你看起来比较暖和。”阿尔伸出爪子挠了挠盖尔肚子上厚厚的毛。

“狼从不孵蛋。”盖尔皱着眉头。

“狐狸也不孵蛋。”阿尔舔了舔爪子。

……

一狼一狐僵持不下,为了各自种族的骄傲互相瞪着眼睛。

“没办法,好吧,我们轮流孵蛋。”

“好。”

阿尔把三颗蛋整整齐齐地摆放好,拍了拍草垫子。

“快点。”它催促道。

盖尔不情不愿地趴下来,湿润的鼻子喷出一团白色的热气。

白天很短,哧溜一下就赶着往西边去了,天色渐渐暗下来。

阿尔贴着盖尔蜷缩着,盖尔舔了舔它耷拉着的耳朵。

“好了吗?”阿尔问。

“还没有。”盖尔说。

……

“好了吗?”阿尔问。

“还没有,你刚问过。”盖尔说。

“你现在出去的时间越来越久了,”阿尔把脸埋在爪子下面,“猎物不好找,对吗?”

“不用担心,”盖尔扭头咬了咬它的后颈,“我有储备粮。”

阿尔哼哼了一声,说:“你应该让我和你一起出去捕猎。”

“你在雪地里太显眼了。”

白茫茫的大雪中一团鲜活的灰黑色。

狼和狐狸都无法分辨色彩,但盖尔知道,落山的太阳是阿尔的颜色。

“人类还会上山来吗?”

“以防万一。”

它们曾经追着一只獾一直跑到山脚下人类的村庄附近,尽管在看到火光时它们就意识到不妙,放弃猎物直接折返了,但显然野兽的脚印引起了村庄的恐慌。

所幸阿尔十分擅长藏匿,才不至于让它们两个的毛皮被挂在某个猎人小屋壁炉边的墙上。

“我们说好,以后不要玩||弄猎物,”阿尔叹了口气,往那厚厚的暖和的身体上靠得更紧了些,“你不仅像一只狐狸,像一只豹子,记得之前你吓死了一只兔子吗?真的,你看它的眼神冷冰冰的,像是蛇一样。”

“你知道,我是被豹子养大的,”盖尔抬起前爪把它拢在身下,阿尔小心地没有碰到蛋,“我以为你喜欢看我戏耍它们。”

“那是在那只獾出现之前。为了追那个会装死的家伙,我们给自己招惹了大麻烦。”

“我再也不会被那些低劣的把戏愚弄了,我保证。”

阿尔把头拱在盖尔的颈侧,坚硬的毛发刺在脸上有点儿痒,它没出声。

“承认吧,你喜欢那些小东西吓得吱哇乱叫的样子。”盖尔在引出阿尔的邪恶天性方面总是很有耐心。

“谁知道呢。”阿尔抹了抹脸,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。

盖尔斜乜了它一眼,突然一口叼住它的脖子,阿尔立马反咬了一口。

它们又像幼崽一样相互撕咬着玩耍,阿尔颈背上的毛发被口水打湿了,盖尔含着它的脑袋,嘴巴里浓重的血腥气差点让阿尔晕过去。

阿尔往后挣脱开,然后张嘴试图去咬盖尔的脸,但盖尔咬住了它的嘴角,它们的牙齿磕在一起。盖尔拨了拨它的脑袋,放过它的嘴,反而用粗砺的长舌头不断舔弄阿尔的眼睛,把它蓝色的眼睛也舔得湿漉漉的。

阿尔鼻腔里都是侵略性的狼的气味,现在这也是它自己的味道了。

它舒爽地眯起眼睛,喉咙里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响,尾巴忍不住翘了翘,轻柔缱绻地拍在狼背上。

盖尔舔了一下嘴角看着它,突然用爪子把阿尔翻了个个儿圈在身下,乳白色的纤细柔软的毛发露出来,盖尔用鼻子去拱它温热的肚子,阿尔胡乱踢着四肢,踹到盖尔的脑袋和肚子上。

盖尔毫不在意这些不痛不痒的踢打,它只是更用力地蹂躏阿尔的肚子,一直向下去嗅夹着红尾巴的尾||根。

狼粗大蓬松的尾巴因为兴奋微微地抻直,阿尔用力蜷起身体去拨它舔弄自己尾巴的脑袋。

盖尔因为它的反抗更亢奋了,抬头用湿||热的大舌头来回舔阿尔的脸。

阿尔能清楚地感觉到肚子上抵着滚烫的大家伙。

无声的游戏要换个玩法了,阿尔知道盖尔想进行生崽子的活动了。

它颤栗着蹬了一下后腿,突然“咔嚓”一声。

“盖尔…….”

“什么?”狼又在贪婪地把它的脚爪含在口||水淋淋的嘴巴里。

“蛋!”

“?”

“我把蛋踢碎了。”阿尔用两只前爪绝望地捂住脸。

盖尔疑惑地动了动腿站起,碎蛋壳从他的腹部的毛发掉下来,拉扯着黏||糊糊的蛋液。阿尔的一只后脚还卡在惨遭不测的大半个蛋里。

“没关系,我们还有两个。”狼沉下屁股坐在一边,狼爪安抚性地拍了拍幸存的两只蛋——阿尔眼睁睁地看着鸟蛋光滑的尖圆顶碎裂凹陷下去,水一样的东西从裂缝流出来,流到枯草根上。

“好吧,两个也没有了。”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巴,又凑过来舔了一下狐狸的耳朵。

阿尔把自己的脚从蛋壳里拔出来,低头去舔上面的蛋液,闷闷地说:“我连蛋都照顾不好,怎么让你给我生崽子,我养不了孩子的。”

盖尔愣住了,它觉得这句话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,但是连在一起却不是很明白:“你是说,我生崽子?”

“对啊。”

“不是你生吗?”

“不是啊,公狐狸不生崽子啊。”

“公狼也不生崽子啊。”

阿尔和盖尔面面相觑:“那是谁生崽子?”

这对愚蠢的狼狐夫夫终于意识到它们只能进行生崽子活动,而不能生崽子的事实了。

它们共同盯着那三颗破碎的蛋,仿佛会有狼崽子或者狐崽子从里面跳出来一样。

“为什么我们要生崽子?”盖尔突然想到这个问题。

“因为我们做了生崽子要做的事情?”阿尔也很疑惑。

“做生崽子的事情为什么就一定要生崽子?”盖尔用长吻碰了碰阿尔的嘴角,“我喜欢和你生崽子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阿尔舔了舔盖尔的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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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像野草,可以在雨后拔高生长,但我喜欢淋雨,所以我让雨水像眼泪一样在脸上流淌。

我喜欢晒太阳,所以我让太阳细碎的光在我的指尖上舞蹈。

我喜欢风吹过,所以我让风低吟着轻柔地穿过我的发间嬉闹。

我没有你的种族,没有你的身份,只有你的性别,但我喜欢你,你喜欢我,所以你喜欢我,我喜欢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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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天才蒙蒙亮,一连串的梅花脚印从洞口延伸到一片枯树林里。

一只体格健壮的狼趁着熹微的天光掩埋一个空洞洞的土坑,它盖上最后一抔土,用脚爪跺了跺,踩实了,小心地掩上一层雪。

那本是用来埋将来的小崽子的。

母豹子总是会离开公豹子单独哺育幼崽。

然而现在,它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。








写在后面:居然被屏蔽了,留下酸楚的泪

看《大坏狐狸的故事》突然被狐狸和狼萌出一脸血,为什么一个儿童动画都能有cp可以磕(你清醒一点啊!!!

ps.其实如果阿尔能生的话,盖哥肯定是个好爹(带着崽子追獾什么的哈哈哈哈年轻气盛口嫌体正直嘛

pps.獾院大佬不要打我(抱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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