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爪印

For the greater love.

【GGAD】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(AU 吸血鬼)

GGAD 6.18端午24h联文 23:00档

写在前面:曲目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——Joan Jett 感谢鱿鱼卷太太的曲梗,大家端午安康呀(虽然很晚了,笑

祝食用愉快,晚安,好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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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待续......



一辆马车在夜色下的迷雾中徐徐前行,马蹄有节奏地敲在石板路上,像是孩童拨弄着小手鼓。

戴着宽檐帽的年轻马夫,亚伯,打了个哈欠,用粗糙的布满了青筋的大手揉了揉眼睛。

他一手牵着缰绳,把马鞭放下,一手提起放在身边的马灯,往前探了探身子。

亚伯走岔了路,他本该在日落前就把香料送到浅泉村的作坊里,但现在,他却在一个叫戈德里克山谷的地方打转。

晚风中夹杂着一丝蓝铃花的香甜气,亚伯拉紧了缰绳,老马懒洋洋地甩了甩黑扫帚一样的长尾巴,马车缓缓停了下来。

他跳下马车,左右看了看,街道上空荡荡的,路灯稀疏,明明灭灭,像是被困在瓶子里的萤火虫,散发着微弱的可怜的光芒。

亚伯横跨过街,小跑几步,到一面破烂的长着杂草的石头墙前站定,他又扭头,顺着肩头往后看了看,确定自己完完全全是独自一人,然后放松地吹起口哨,敞开两脚站着,热腾腾的液体从他两腿间浇到墙上,飞溅到脏兮兮的亚麻布裤脚上。

突然,一只褐色的猫头鹰扑腾着蹦上墙头,碟子一样大的两只眼睛盯着他。

亚伯一个激灵,差点尿到自己皱巴巴的棕皮靴上。

“去——去——”他抬头喝道,想把这只让人尴尬的不速之客赶走。

猫头鹰没有动,只是慢慢转动着脑袋,把它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。

看着那一眨不眨的上下杵着的黄眼睛,亚伯感觉背后冷飕飕的。

嘿,蠢货,你可不能让一只鸟吓破了胆,他暗骂了自己一句。

亚伯不再看那只蹲在墙头的猫头鹰,他强装镇定整理好裤子,嘴角绷得紧紧的,僵硬地抬腿顺着石头墙慢慢往前走。

马车停在对面不远的地方,枣红色的老马打了个喷嚏,鼻子里冒烟一样喷出一团热气。

亚伯走过一排黑黢黢的嵌在石墙上的铁栅栏,灌木丛栏杆的缝隙里长出来,黄的绿的藤蔓结成密密的网爬满了栅栏,让它看起来就像一扇长满了霉斑的门。

忽然,他停住了。

那里有人!

亚伯被恐惧猛得攫住呼吸,心脏跳得飞快,汗毛竖起来,颤栗着。

他感觉手脚都结上了一层薄冰。

也许是看错了…..

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,梗着脖子,僵硬地着慢慢转过头。

层层叠叠的藤蔓间,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露出来,蓝色的眼眸清亮,泛着粼粼的光。

“晚上好。”

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,嘴唇一张一合,红得要滴下血来。

“晚…晚上好。”亚伯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。

“你是谁?”

“呃…一个马车夫。”

四周安静得过分,好像所有的声响都被黑暗吞噬了,亚伯此时此刻无比希望能有人路过。

“这是哪里?”

他也想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!

亚伯瞟了一眼铁栅栏,它的年岁太久了,锈迹斑斑,仿佛轻易就能折断。

他往后退了一小步。

“我,我不知道。”

“我是说这里,这是个村庄,对吗?”

“是的,是个村庄,戈德里克山谷。”天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村庄的名字,亚伯胡乱地点头,他只想快点离开。

那张脸的眼睛垂下来,似乎因为这个陌生的名字感到迷茫,他没有理会局促不安的马车夫,反而是陷入了沉思。

四周静悄悄的。

亚伯深吸了一口气,转过身,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。

冰凉的风灌进他的领子,帽子被掀掉在地。

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街对面,跳上马车的坐架上,憋着气的脸涨得通红。

他高扬起鞭子狠狠抽下去,老马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,撒开蹄子拉车狂奔。

摇摇晃晃的马车很快就颠簸着隐在黑夜里。

藤蔓中的那张发呆的惨白的脸回过神来,疑惑地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和那只被遗弃在路间的帽子。

男人为短暂的谈话感到有些遗憾,“不过起码他跟我说话了,不是呕吐、晕倒,或者尖叫。”他自言自语道。

无论如何,绝不要试图搭讪醉鬼或女人,这是他学习到的教训。

他从杂乱的灌木丛和刺人的藤蔓网中抽身出来,拍掉粘在衣服上的碎叶片。

这是一个高瘦的年轻男人,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赤褐色短发,他的皮肤很白,隐约可以看到纤细的血管,淡蓝色的血管从脖颈、额头,一直蔓延上眼角,就像是从那双温柔的蓝眼睛洇晕开的一样。

这个男人叫自己阿不思,阿不思·珀西瓦尔·伍尔弗里克·布赖恩·邓布利多。

这是他从墓碑上看到的名字,他之前躺在那儿的棺材里,所以他猜,这应该是他的名字。

阿不思不记得这是自己醒来的第几天了,也许是十天,也许是二十天,或者更久。

这里一片废弃的墓园,四面被铁栅围起来,灌木丛放肆地攀到腰际,长了细密锯齿的叶子簌簌作响,拇指大的花苞紧闭,那是玫瑰在夜风中安眠。

阿不思不再试图寻找过路人搭话,他发现这里的居民夜晚都喜欢闭门不出。

他回去坐在他的棺材上。

那是一个漆黑的厚重的六边形木棺,花纹繁复的金色十字架倒刻在棺盖上,覆着金线阴刻的凤凰图腾。

他不能走出这片墓地,尽管有一扇低矮的木门摇摇欲坠地挂在铁栅之间。

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让这片墓园成为了一座孤岛,阿不思曾试着从铁栅翻出去,他翻过铁栅,尖刺割伤了他的手掌,他以为自己落到了栅栏外的灌木丛里,但是实际上当他狼狈地站起身才发现,自己仍在园地里。

他的白色墓碑孤零零地伫立在眼前,像是一只不慎跌落摔死在广场中央的白鸽,只是这里没有人投以怜悯的目光。

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心,皮肉外翻得厉害,血丝极其缓慢地渗出来。

然而,不待血珠滚落,伤口就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愈合了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阿不思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,他抚摸着十字架上金色的骨节,指尖描绘着月光和日光的纹路,凤凰的尾羽缠绕在太阳上,长喙间衔着满月。

他心里有一个答案。

墓园角落的灌木丛后,堆着被吸干了血的鸟和老鼠的灰蒙蒙的尸体。

阿不思双手撑在身后,仰头看天上的月亮——百无聊赖的时候,他常常这么做。

他闭上眼睛,感觉到月光融化在他的呼吸之间,晚风穿过他的发丝,清冽的泥土气息化为冰凉的露水,沾湿他的嘴唇。

“哒,哒,哒,哒……”长马靴沾上了泥土,他晃动着小腿,鞋跟轻轻敲着棺材的边缘。

一个惬意的,春风沉醉的夜晚,他几乎要在静谧的夜空的安抚下睡去。

忽然,阿不思的耳朵动了一下,他睁开了眼睛,看向墓地西南的角落,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红豆杉树前,风吹过,树影和人影交叠着,像是徘徊着的一团黑雾。

“谁在那里?”他警惕地坐起身,问道。

没有回答。

只在一息之间,那个人影就凭空消失了。

阿不思盯着那颗红豆杉树,若有所思。

接下来的几个夜晚,阿不思都会在红豆杉树前站一会儿。

他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它,毛毛糙糙的羸弱的树干,细长的枝桠,叶子小而窄,鱼骨一样排列着,拥簇着红色的果实。

不速之客的到来激起了邓布利多的好奇心,他满怀期待。

终于,在一个满月之夜,他耐心的等待得到了回报。

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,有着一头金发的男人,冷着脸,蓝色的眼眸结了霜一般,看他的神情就像是死了老婆。

哦,对了,他还掐着他的脖子。

阿不思确定自己不会窒息而死,因为他不需要呼吸,但是颈骨被一点点挤碎的滋味真是不好受。

如果脖子断了,阿不思想,也许自己就死了。

他被按在红豆杉的树干上,痛楚逼迫他赶走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
他的双手死死抠住男人冒着寒气的手,痛苦地张着嘴,骨肉崩裂的声音刺进他的头颅。

阿不思徒劳地睁大眼睛,眼角几乎要崩裂,一片细长的叶子划过他的眼球,眼泪不受控制得滑下来,滴落在男人的手上。

男人猛得收紧虎口,握着他的脖颈把他掼在地上。

阿不思感到钳制着他的手有一瞬间的放松,他奋力挣脱开男人的桎梏,翻身跪倒在地,捂着脖子颤抖着呜咽,痛苦地蜷缩起身体。

“你认不出我了。”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听不出什么情绪,就像只是在陈述事实。

阿不思的喉咙滚烫,仿佛有千百根针从骨缝长出来刺穿他脆弱的皮肤,细密的疼痛啃噬着他的神经。

“我..咳咳咳,我认识你吗?”

那一定是血海深仇,阿不思迷迷糊糊地想,他说不定真的杀了这个男人的妻子。

他下意识得觉得男人应该有个妻子。

男人没说话,他蹲下来,拨开阿不思凌乱地遮在脸前的头发,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。他的眼眸中似乎带着暴怒的烈火,深陷在眼窝里,阿不思才发现他有一只眼睛是金色的,贴了金箔一样,游动着光。

“不认识,认 错 人 了。”他愤恨地咬着那几个字,几乎要把它们嚼碎。

“你是说,你差点杀了我,是因为认错人了?”

阿不思的声音十分缓慢且嘶哑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。

男人没说话,他放过阿不思的下巴,拍了拍手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神情复杂。

阿不思忍住一拳挥在他脸上的欲望,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行事的时候。

他压抑住心里的怒火,捂着脖子,一只手撑在地上,艰难地坐起来,用尽量心平气和地语气问道:“你知道怎么出去吗?”
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男人的眼神非常不友善。

“可能因为我们认识?”他试着说服他。

“我叫什么名字?”

他这一次没有否认他们认识,阿不思暗忖,他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
“……乔治?”其实他想猜爱德华,但仔细想想似乎乔治这个名字更普遍一些。他没有关于自己身世的记忆,但却有一些常识,真是件怪事。

“乔治什么?”

“乔治…格拉夫(Grave)?”阿不思觉得男人并没有真的想让他回答这个问题。

“哈,乔治·格拉夫,“男人恼怒地轻笑了一下,但似乎又觉得很有趣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阿不思·邓布利多,你可以叫我阿不思。”直觉告诉阿不思,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或许是他能够离开墓地的关键,他试图表现出友好的一面,虽然他恨不得为了自己的脖子捅上这个男人几刀。

男人沉默了一下,“盖勒特·格林德沃。”他的声音很好听,像是敲着空棺木的那种沉静的回响。

这是他的名字。

“盖勒特?”阿不思试着叫他,模仿着他的发音。这真是个不常见的名字,就像戈德里克山谷一样。对阿不思来说,它们都是陌生的。

格林德沃淡金色的眼睫颤了颤。

阿不思看着格林德沃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嘴唇,突然也没由来地觉得有些难过。

“抱歉。”
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这个差点杀死他的人道歉,事实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这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。

格林德沃低头看他,金色的发丝垂落,像是月光融化成水,温柔地流淌下来,但他的神情是冷的,看起来毫无人性可言,他伸出手,阿不思往后瑟缩了一下。

“不许躲我!”格林德沃厉声命令道。

阿不思僵住了身体,他看着那只手伸过来,淡蓝色的血管从手背蔓延开,没入宽大滚着金边的黑色袍袖里。

冰凉的指节擦过他的额角,手指穿过他细软的头发,抚上他的脑后。

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

格林德沃弯下腰,把他拉近,他们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。晚风夹杂着凉意,蓝铃花的香气若有若无地在空气中浮动着。

只要他动动手指,就可以握碎我的头骨,阿不思暗暗地想。

但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,也许死亡对他来说会另是一种解脱。

“是的。”他说。

格林德沃看着他的眼睛,半晌,他点点头,松开阿不思的脑袋,直起身子。

阿不思突然大胆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他有一种感觉,格林德沃要走了,而且不会再回来。

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,是他唯一的机会。

“我是什么?”他有些急切地问,他至少要知道这个,“告诉我,我是什么?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
格林德沃没有动。

“盖勒特。”绝望促使他叫他的名字。

太久了。

不是十天,也不是二十天,他被困在这里太久了。

他想起那些在街上点燃的白蜡烛,沉默的头戴黑纱的女人用手帕不住擦拭着眼泪;他想起那个跌倒在铁栅前哭着要母亲抱的小男孩,老态龙钟地蜷缩着倒在面前;他想起生死流逝,日月奔腾,而他站在无垠的荒野里,风来过,簌簌作响,无人应答。

“真相没什么好处,”格林德沃沉声说道,有一丝怜悯的意味,“我没有掐死你,所以你该对死亡怀有畏惧。”

“我恐惧的是死前依旧一无所知。”像困兽一样在原地打转,茹毛饮血,苟且偷生,他受够了这一切。

“如果你想知道答案,”格林德沃把他的手掰开,往后退了一步,“那就替我做一个审判,审判结束后,我自会告诉你一切。”

“审判什么?”

“一个罪人。”

“谁?”

“你无需知道他的名字。”格林德沃把手腕凑在嘴边,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“他是一个低贱的小人,下作的伪君子,当他站在暗夜里,他沉醉在狂纵的污秽中贪欢,当他站在白昼下,又摇身一变,身披悲天悯人的光灿。告诉我,罪人是否有罪?”

“有罪。”阿不思不假思索地说。

“他是一个恶毒的叛徒,狠心的水手,他用温顺的爪牙撕破主人的胸膛,用仁慈的利剑割下情人的头颅。当你执起鲜血淋漓的鞭子抽打他,他又如天真的孩童般流下楚楚的泪珠。罪人是否有罪?”格林德沃的尖牙刺进血管,浓稠的血流淌下来。

“有罪。”阿不思感觉到喉咙的干涸。

“他是一个狡猾的骗子,浪荡的懦夫,甜言与妄语自娇嫩的口中吐出,他戴着一千零一张面孔委于恶魔身下,火巢中的呻吟让神殿轰然倒塌,但当身着白衫的神明向他倾倒一盏烛火,他立马将欢愉在脚底踩碎,仿佛那是不可饶恕的焦臭的油渣。罪人是否有罪?”格林德沃伸出手,血落在阿不思的唇上。

”有罪。”阿不思的嘴唇动了动,声音很轻。

“深渊的痛楚叫嚣着要吻他的唇,所以我将地狱狂怒的黑潭水搅浑,他的尸骸已经沉睡,但他还未曾深自悔恨。罪人是否有罪?”血落进他的口中。

月影穿过红豆杉枝叶的间隙,斑驳地在地上随风轻轻摇晃,飘飘荡荡,载着一只无形的舟。

“罪人是否有罪?”

格林德沃的双眼染上血色,让他想起了漫天的血雾、火光和凄厉的尖叫。

“有罪。”邓布利多闭了闭眼睛,血腥味萦绕脸前,他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,梦醒时分却发现自己已经深陷悲戚的泥沼,“你既屠戮了戈德里克,就该把我一起彻底除去,让我与家族的尸骨摞在一起,被虫蛇噬咬,不用再受悔恨的煎熬。”

“我很高兴你想起来了。虽然我愿意千百次享受扭断头颅的快感,但可惜,他们只会化为灰烬,烈火的诅咒让他们永远无法从地狱爬回人间。”格林德沃勾起唇角,露出两颗尖利的牙,讽刺道,“我竟不知道你悔恨,你把它放在哪里?你空荡荡的胸腔吗?”

“你该杀死我的。”

“你可能忘了,我的确亲手拧下了你的头颅。”格林德沃欺身上前,看着他明亮的蓝眼睛,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庞,指尖划开他的皮肉,残忍地说,“不知道你的父亲是否和你在地狱相遇,嘉奖你为家族奉献了一切的壮举,无论是生命,还是肉体,你知道那些流言, ‘啊,戈德里克的英雄,为了家族的荣耀,爬上了恶魔的床’ 。”

他在邓布利多的耳边低语,眸子里闪烁着狂放的报复的快意。

“我那时并不知道你是巴沙特的继承人。即使是后来,我对你也没有阴谋可坦露。”

他还未接近城堡,在巴沙特领地的边缘就遭遇了流窜到北境的狼人的围攻,年少的邓布利多倒在血泊里,暗自发笑。真蠢,他想,他们应该把我的头拧下来,然后一把火烧掉。

他躺在林地间,日光斑驳地照耀在他脸上,他睁着眼睛,静静地等着伤口愈合。

远远的,传来马蹄声,“哒哒,哒哒,哒………”,又远及近,邓布利多感觉到耳边的泥土粒都抖动起来。

温柔的金发遮挡住阳光,一双年轻的好奇的蓝眼睛里映着他的脸,“你是谁?”

年少的格林德沃单膝跪在他的身边低头看着他,他的红发和血混在一起,像是倾倒了一地的捣烂成泥的红玫瑰。

“阿…阿不思。”

他记得,他是这么说的。

“你背叛了我,”格林德沃嗅着他的头发,高挺的鼻梁磨蹭着邓布利多的耳后,“ 吸血鬼不需要那么多无用的家族,他们只渴望一个强大的主宰,这是我的使命。为了更伟大的利益,你曾为我砍下敌人的首级,但那把剑最终割在了我自己的脖子上。”

格林德沃血腥暴虐的名声如洪水般迅速席卷了整个欧洲大陆,那时邓布利多已经回到戈德里克山谷,他知道用不了多久,泰晤士河的鲜血就会流淌到这里。

世界上没有什么语言能让他辩解。

从塔楼飞出的银制巨箭尖啸着着划破夜空,贯穿格林德沃的身体把他掀翻下马,死死钉在地上。在围聚的火光和众人惊恐的催促下,邓布利多挥剑割断了他的脖子。

“你的仁慈害了你,你应该一把火烧了我的尸首,而不是把我丢进山洞,让我自生自灭。”格林德沃的手握上邓布利多的脖颈,摩挲着那一条歪歪扭扭的肉粉色的疤痕。

“杀了我。”邓布利仰头,也许,他早就该死在那片林地里了。

“我现在不会杀你,我已经等了太长一段时间。”格林德沃说。

“等着折磨我?”

“折磨你,杀了你。”格林德沃咬上他的颈侧,他咬得很深,深红的血涌出来,蹭上他的脸。

他吮吸着,贪婪地把血舔干净,伤口很快地愈合,留下一圈明显的咬痕,“也许,你死前能给我一个继承人。”

红色的果实从树上滚落,一阵风刮过,戈德里克的教堂墓地空荡荡,没有人来过的痕迹。


TBC.













写在后面:打老邓在身上,痛在老盖心里ಥ_ಥ

本来想一篇完的,结果一不小心开了个坑_(:_」∠)_等十日谈填好就来老老实实填这个,感谢你看到这里(抱起举高高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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